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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赟在主题发言中认为,整个近代以来的中国思想史,为"中国问题"这一"大事姻缘"所困扰,与此独特的问题相关联的是"中国思想"与"中国道路"。他认为,时下所通行的"中国特色"相关联的并不即是"中国道路",而是一条在中国发现的普遍道路,"中国特色"的表述本身,意味着一种姿态或立场,但这一姿态或立场,并不与表述这一姿态或立场的主体相一致。 为什么走在一条自身道路上的中国不能真正地理解并表述自身呢?陈赟认为,对于中国而言,这就是"中国道路"与"中国思想"的分离。作为一种社会-历史-政治的实存,"中国道路"在未能被表述与思想之前就已经开始了,而且它仍然在过程中,并且难以被思想所测度。换句话说,没有思想的参与,政治意义上的中国,并不能真正地表述自身。中国的政治成熟与文化成熟,必然同时伴随着中国思想的成熟。换句话说,中国道路需要中国思想的辅助来催生其自身的成熟。而在今日思考中国问题、中国道路,完善中国之际,儒家思想在当代状况下的自身扩展与在上述问题中的灵活运用仍然是最为首要的实事之一。 从上述问题出发,陈赟对一百年来的中国政治文化(诸如五四运动、革命文化、延安道路、共产主义等)进行了梳理和解读,认为仅从民族国家的角度理解中国发展的道路是不够的。他指出,近代主权性的民族国家在中国的诞生,是历史综合之势造成的结果,而不是中国文化的必然发展;主权性的民族国家可以作为中国现代化的起点,却不能作为现代中国完成自身、走向成熟状态的终点。他认为,应该引入儒家的天下思想来理解中国未来的道路,也就是他所谓的"在民族-国家的基础上回归天下,从而在新时代扩展中国的内涵,使之从主权型态的外向性概念转化为一个同时具有内外双重涵义的概念"。 在发言的最后,陈赟提出,文化国家才是中国人的存在归属的依托所在,必须上升到文化国家的层面去思考中国未来的发展。 在随后的自由讨论环节, (朱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