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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沙龙第十一期“空间与知识的生产”学术沙龙综述

创建时间:  2006/06/12  纪谦玉   浏览次数:   

      2006年5月26日下午2:30分,社科学院B409室照例又是师生云集。由杨庆峰博士和周丽昀博士主讲的“空间和知识的生产”主题沙龙在此举行。参加此次沙龙的还有陈新汉教授、闵冬潮教授、彭学农博士、薛军民博士、刘友古博士,数学系的研究生王赟杰,通信学院的研究生胡忆,以及社科学院的多名硕士研究生。 

       沙龙由杨庆峰老师和周丽昀老师分别主持和主讲。首先是杨庆峰老师做了题为“建构主义、知识的空间生产与历史性”的报告。大意是建构主义与主体性之间有着内在的联系,它是对主体性哲学的一种反思。但是建构主义包含的关键性意义是通过强调“知识存在”的历史性因素得以完成。对知识的空间生产的关注是建构主义为科学哲学带来的极其重要的东西。但是,他们对空间的理解过于狭窄。在他们那里,知识得以生产的“空间”是某一国家某一地区的某一科学实验室。他们忽略了在全球化背景下,知识的空间生产已经充分地显示出跨越国界、全球性流动的特点。

      周丽昀老师的报告题目为“情境化知识——唐娜·哈拉维眼中的‘客观性’解读”。她首先提供了一些照片,借用“视角”、“镜头”等生动的图例和语言,来阐释不同视角中的不同世界,以及局部视角的重要性。在感性认识的基础上,她指出,“情境化知识”是唐娜·哈拉维对科学的客观性的一种解读和贡献。在科学的客观性问题上,以往主要有两种代表性的观点:一是客观性是科学合理性的产 物;二是客观性是社会与境的产物。哈拉维的“情境化知识”是在后一种路径上发展出的对客观性的解读,主要有三个特征,即局部的视角、负责的科学和发展的辩证法。这一理论丰富了我们对客观性的理解,开启了身体与意义关系研究的新节点,并具有政治和伦理意义。 
     


        大家在两位主讲的发言完毕之后,结合讲到的内容展开了热烈的讨论。首先,周老师针对杨老师的发言指出,将建构主义对知识的生产归结为实验室研究,这个判断可能有失偏颇。实际上在建构主义那里,对知识的生产提出了好多维度,如文本分析,话语分析等等,将其界定为实验室研究证据不足,有待考量。

       社科学院研究生王刚向杨老师提问:“为什么建构主义认为知识得以生产的‘空间’是某一国家某一地区的某一科学实验室?”又针对周老师的举例说:“猫的眼中不可能有世界,只能有事物;因为只有在语言开启的意义的基础上才可能有关于世界的观念,因此世界主体只能是人,不可能是猫。” 王刚还说,多主体必须在关系的范畴中才能成立。薛军民博士说:“那也只是你眼中的猫的世界,不是真正的猫的世界。” 

       数学系的研究生王赟杰指出:周老师用“猫眼中的世界”这个图只是一个隐喻。这个猫完全可以不是现实中的猫,只是表达一种视界的不同。实际上,就人而言,本身也是各种人,中国人与非洲土著人眼中的世界很可能也是不同的。所以主体的多维度多视角是必要的,也是可以理解的。他还指出,现在的知识量越来越多,越来越专业化,人们越来越难以掌握。我们是不是应该反思近代以来的路,我们是不是走错了?知识越来越专业化的原因之一就是知识与人越来越不相关了,因此,我们应该多考虑知识产生过程中的历史因素。

      闵老师问到:为什么知识一定要与实验室联系起来?什么是知识?杨老师回答说,将知识限定在实验室,是因为研究者大多是人类学家,他们所使用的田野调查方法决定了他们看待科学这一研究对象的特殊性。闵老师又谈到,今天讨论的题目可以从两个方面考虑:一是空间知识的生产,二是知识空间的生产。而第二个方面的研究的兴起与全球化的发展密不可分。自上世纪后期,知识生产出现了“空间”转向,人们不再追究知识的单一起源,而是追寻知识在多种时空里的生产过程。单是从涉及到知识生产的比喻,就可以看出研究的走向,如:流动、理论旅行、边界、路线、绘图、居间、网络等等。因此,关于知识空间的生产的研究既有理论意义,又有现实需要。
 
       通信学院的研究生胡忆谈到自己的体会,他说杨老师的发言比较深奥,周老师的发言相对生动形象一些。总体说来,“主客体之间的界限模糊”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启发很多。

       陈老师说,虽然我们主张“多主体,多维度”,但是仿佛还是很难取消一个角度。比如,一个城市可能会有“地铁地图”、“厕所地图”等等,但是这归根到底还是从人的角度出发的。周老师就说这与“情境化知识”的意涵并不矛盾。实际上,正是在地方性和情境性中,我们才感受到实用和美。这种视角的转换虽然总体是基于人的,但却是不同的局部的,它们的联结就构成了我们对事物的整体认识。当然,这不是简单的加总或者叠加。陈老师还就知识的生产指出,从根本上讲,正是社会实践的需要促进了知识的产生。但有时横向面的知识又是专业化的知识,这是一个悖论。

      刘老师认为,知识的产生在西方是受理性主义支撑的,黑格尔之后,出现了绝对理性的幻灭感以及人文主义。而哈拉维是反对理性作为主体的概念,她认为情感、意志等也有可能产生知识,所以才会出现知识的多样性。因此,刘老师认为,这儿的多主体是指理性、情感和意志等的多元。他还针对杨老师的发言指出,知识的传播不是生产,也没有解答知识的生产。他说按照理性的本性,理论往往会建构在虚妄的楼阁里,人却处于一种“被遗忘”、“非本真”的状态,因此,我们应该思考,知识怎样才能返回到此在里面,返回意义里去?

      彭老师指出,我们讨论这个问题,很难回避它的政治意义。马克思曾经在《费尔巴哈提纲》中指出:“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引向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彭老师认为不管如何建构,自然科学知识都不同于社会科学知识。他还提到索罗斯的“反射性”理论进行佐证,他认为知识如何落实到实践中是个问题。

      最后,薛老师还提到“经济学知识是从哪里来的?”,引起大家的思考。由于时间关系,很多问题没有办法一一展开,大家只能在意犹未尽之中带着思考退场。期待下一次学术沙龙聚会,让大家的“思维着的精神”催生出最美好的智慧之花。 


                                                                   (周丽昀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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